终结篇(宛如一生（终结篇）)

（作者 jungjung）

我终于再见到他了。

我笑着站起，让座。

三人坐的席位成鼎立之状，jay在左，老头在右。

短暂的沉默，jay率先打破僵局。

“一一说要见见你，我就安排了这次见面。我觉得有些误会需要当面说清的，我先走了，你们好好聊聊，单我已经买了。”

陈叔叔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，然后拍了拍老头的肩膀，走了出去。

内心充满感激，真的很幸福，能遇到这样的长辈朋友，时时刻刻考虑着你的感受，而且不愿看到你受到伤害，或许这就是一生之幸吧。

就留下我们两人了，我们似乎还没有从过去的误会中解脱出来，双方都有些迷茫，宛若隔世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淡淡的说着，话语中略带紧张的。

他真的有些老了，浓茂的头发上丝丝白发可见。

但是他刚毅的脸庞和慈祥的容颜，依旧激荡着我的内心。

只是如今，我们需要重新开始。

“我还好吧！”我嗫嚅着。

我觉得自己有些慌乱，甚至想起抽烟，只是胡乱的寻找了一阵，忽然记得我很久没有抽烟了。

我有些不敢正视于他，这个，曾经，那么深爱我的老头。

也许是真的太久未见面了，我居然不知从何说起，只是抿着嘴唇，内心复杂地看着他。

我尽力想使自己保持着镇定的微笑，似乎就这样可以让自己内心快乐一点。

我深深的吹了一口气，还是先笑了笑，轻轻的笑着说道：“都是我自己的糊涂，所以只能笑叹命运的捉弄。”

他听了我的话，也轻松的笑了笑，脸上那丝丝狭促不安的情绪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温暖的笑靥，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
当初那种温馨，那种舒适，那种淡然，那种从容，又回来了！

多么熟悉的感觉，多么祥和，让自己感到轻松愉快！

这才是我那个当初和蔼可亲的老头子！

这才是我穷其一生所寻找的老头子！

“对不起，孩子！我应该拒绝他的，可是他也是很不容易，我也很明白他的苦处，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见面！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！”还是他先开口了，他提到了林先生。

我点点头，内心有种悲喜交集的复杂感情正在翻滚！一方面，他坦然承认自己未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怜悯，而另一方面他有一一颗大爱的心，就是这样的善良与包容，让我对他肃然起敬。

“其实，我也太急躁了！因为自己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所爱的人背叛自己！不过当时我真的很伤心，感觉心都已经碎了。我甚至觉得看到了世界末日的到来！”我实话实说道，

“我的心也碎了！孩子，我的小家伙！你知道吗？但是因为我有错在先，我知道解释也是徒劳，只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。”

“回想起，说到底还是我太年轻了，不够成熟稳重，遇到问题没有冷静的思考，不能从容面对，以至于让自己走到了一个极端……”

又一次揭开伤疤，我真的很是痛心，然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…

老头子也有些沮丧，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沉思…

“坐得有些久了，我们出去走走吧！”我发现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，有些透不过气来，觉得还在这里呆着，两个人的思想仿佛也被禁锢一般，非常的不适，于是提议道。

我们走得很慢，两个人并排而行，无语。

这样也很好，好像一幅安静的图画，对于我们而言，过于喧嚣和吵闹都显得不合时宜。

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不语吧，这样我迟早会崩溃。

一会儿，我正思忖着该如何打破僵局时，他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我的指尖，我的身上不由的有些颤抖，轻轻的回过头来，他没有说话，只是微微地笑着，出神的看着我。

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祥和 温暖 让人感到很是亲切，一时间我感到自己竟然陶醉其中，不能自拔！

我呆呆地看着他一会儿，恢复了常态，就像以前一样，白了他一眼，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道：“怎么还是这么讨厌！这样直盯盯的看着人家干嘛！”

“就是想看看你，因为很久没有看到你了，所以很想好好仔细的看看！”他还是那么风轻云淡，从容自若地说着。

“林先生现在去加拿大了，可能以后很少回来了。”他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。

“他不是去新西兰吗？”我听了，心里不由的一动，于是随口一问。

“他定居加拿大了。”老头子还是那么轻松自如，看不出一丝波澜！

我听了，倒是吃了一惊，这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！

“他前天走的。”老头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，说真的，我真的佩服他的定力与修养！

“你该去送送他的，其实他为人还是不错的，很有气质，也很有风度！”我这是发自内心，对他由衷的赞美，没有酸楚的味道！

我觉得我不想把他，当作所谓的情敌，因为我们没有可比性，也没有正面意义上的竞争。

“他也很喜欢你的性格，觉得你很真实，正派，专一，他知道我很在乎你，所以自己决定放弃……我们认识十多年了，但是我一直把他当亲人，从没有过那种恋爱的感觉。”

那他骗过我。我记得他曾说过他没有喜欢过一个人，只是一个小孩让他怀有父亲般的爱？难道是指他吗？

“你说没有人喜欢过你。”我漫不经心的说着，我也不想再去追究原委，因为现在总觉得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微妙，这样的感情，我觉得还是把心放宽一点，让心情放松，没必要陷入泥淖的挣扎中去。

“是的，小林不算，我真的只把他当小弟，就是一个亲人….应该说我活了五十几年，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， 但遇到你之后，和你在一起的感觉，却是不一样的………”他意味深长地回望我一眼。

“你知道吗？他喜欢你十年了。他对你真的很依恋。我为他感到惋惜，真的，有些人一生得不到真爱，而有些人却一直在挥霍着真爱。世界如此不公……而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吗？”

“那你呢？”他问得我猝不及防。

“我？”我似乎失语了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
“我们坐一会吧！”

“好吧。”

他掏出纸巾，给我垫了一张。

他静静地坐在旁边，仿佛在等着我的答案。

该如何回答他呢？

这个我曾经深爱过，又对他充满了误会的老头。

其实一直在我内心的深处，对于我而言，他一直没有离开过，虽然在内心深处，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他，不要再留有任何的蛛丝马迹！

纵使在怨恨他的那段时间里，我也过得惨惨戚戚，只是要对当时的冲动负责，不愿意轻易屈服的性格，让我揪心的独自舔着伤口！

而我甚至一直以为再也没有愈合伤口的机会了，虽然自己真的是心有不甘，但是年轻气盛 心高气傲的我，始终放不下那自以为是的自尊与自负！

然而命运的捉弄，翻过灰色的回忆，治愈的机会今天又来了！我该如何应对……

“孩子，无论你怎么看我，哪怕有过误会，都是过去的事情。你一直是我最疼爱的孩子。一一，你知道我没有男孩，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呀！有时我也想….如果我们没有这种感情，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？我永远把你当儿子，你也可以永远把我当是你的父亲…..但是这感情的东西，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如此沦陷过，我无能为力，我真的无能为力…..”

他的声音渐渐低落，然后有些颤抖，一会便有了哭泣的声音。

我不由得慌忙起来，我知道老头子是个感性的人，但是这次我真的有些错落的慌乱。

我本就被牵引得有些伤感，眼圈早已泛红了，但这一次，一年多来的心酸和痛苦一下子释放开，再也止不住了。

我一把将老头子搂在怀里，轻抚着他的头发，这是多么感性的老头呀，如此的优雅迷人，如今却如此的令人心碎。

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呢！我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他！

也许我的举动让他找到了依托的理由，在我怀里的，他不断的颤栗，最后像孩子般彻底倒在我的怀里。

“老头子，别这样伤心难过了，都是我的错啦！是我让你如此心碎！现在的我，就在你的身旁，以后我会一直都在的！”

我一边安慰着他，一边也是暗暗的告诫自己，此时，或者永远，我都应该在，都应该一直在他身边，而不能擅自离开……

“老头子！你知道吗？我当时多么恼怒于你，我刚知道你背着我摇人的时候，我发现自己的心已经碎了！我不能接受你的背叛，这股怒气占据了我整个身心……为什么当时我没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呢！我真的太混蛋了！我真的不配拥有你的爱与呵护！因为你一直像父亲一样疼爱着我，关心着我，包容着我…但我居然还把你的电话号码忘记了，我还是向陈叔叔要的呢！我太浑了，你看我已经被怨恨蒙蔽了双眼，失去自我的清醒判断…..我本来不想这样的，都是你啦！都是这坏老头，你们之间就是纯粹的亲情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！要不然也就没有这一年多的折磨与痛苦了！你就是一个坏老头，弄得我伤心难过了一年多……”

我喃喃自语的倾诉着，誓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 折磨 揪心，一股脑儿的全部倾注出来，我知道，此时此刻是属于我们的倾诉时间，我已顾不上旁边是否有他人的存在啦！

此时，我们就像父子一般，亲切偎依在一起，因为我又重新寻回了依靠，那颗不安的心，终于有着落了。

他呢？是否也一样，成为一个有依靠的人？

人呀，真的需要相互扶持，相互偎依的，否则很容易受伤，没有人安慰的人生是惨淡的，没有人依靠的岁月是残缺的。

“孩子，我想靠在你怀里睡一会儿，我真的有些累了。”老头眷恋的说道，他已经有些疲倦了！

他需要找一个依靠，需要一个避风的港湾，而我则要救赎，我不能让我的老头子再在百忙的工作中，再因为我的原因，而备受到打击 ….

我脱下外套，盖在他身上，抚摸着他的脸。

这张脸有种憔悴的动人，有些削瘦却无比刚毅。

其实这就是一个孩子，我想着，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孩子。

我轻轻拍着他的背，给予他一种踏实的安慰，我想我只能这样做吧。

他似乎真的睡着了。

我感觉到他真的累了！

我仰望着天穹，内心感慨万千。

我明白这个时候，我再度拥有他了。

我深深的明白，经过一年多日日夜夜的心灵折磨，还有身体上的惩罚，我要好好的待他，好好待他一辈子，不再让他难过，不再让他分神，不再留下遗憾！

我知道世间有很多意外和巧合，所以我想永远地享受现在，珍惜眼前人。

看着他满头染过的头发，但依然清晰的看到苍白的发根，心里不由得懊悔万分，因为自己的不理智与极端，白白浪费了一年多的光阴，没能与他一起有意义的度过每一天每一刻……

“老头子，有些凉了。”

我轻轻唤醒老头，轻声的说道：“老头子，我们回家吧，不要着凉了。”

我不知是不是应该邀请他去我家，我知道去外面是不合适的。

他先开口了，“让我陪陪你，好吗？”

我露出当年招牌似的灿烂的笑容，点点头。

于是我们打车回到家里，发现两人居然徒步走了很长的路，从荔枝公园，到中信，到华强南，到中心公园，再折回走红荔路，走走停停，人生也无非如此吧，就像朴树唱的，路过高山，路过湖泊，路过人们的花园和城堡。

生活的结点很多，就像人生的种种片断串连起来，绮丽而微妙。

我们身边改变的东西很多，而真正值得我们留下深刻记忆的，也仅仅有那么一点。

如果没有记错，这是他第二次来我居住的地方——暂且称为家吧，毕竟在深圳这样的大城市，想真正成立一个家，是有些难度的，何况像我这样放荡不羁的一类人，估计会一直在路上摸索。

不过既然像一个家，那家的味道当然一应俱全，一个单身公寓虽然狭小拥挤，却是满满当当的是书，碟，手工艺品，衣服，鞋和插花——

我还算是个懂得生活的人，推崇简单的装饰是最好的生活概念，加上兴趣爱好甚多，倒也乐呵，生活本来就不需要太华丽，开心就好，不是吗？

“你先坐在床上吧，我先整理整理，好长时间没有整理屋子了。”

然而却有一只手却拽住了我，稍稍一用力，我就被他拉到了他的怀里，我顺势一埋头，沉醉的陷入进去了。

一切似乎都无法避免，该发生的还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！

他轻轻捧着我的脸，久久地端详了一阵，唇就落在了额头上，我闭起眼睛，等待着这迟来了一年多的怜爱。

一年多的时光里，都在忘却，也一直都在记忆着交织的梦，既然有了醒来的机会。感谢上苍的眷顾，我更加应当好好珍惜。

还是典型的浓浓的爱，虽然没有以往的激情，却更让人心潮汹涌。我感受到他的温暖的怀抱，炙热的唇，我陶醉了。

很久没有这样在一个自己喜欢的老头子在身上任意驰骋了。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。他的温唇一寸寸地游走，脸庞，脖子……他轻轻地咬，啜，我已经无能为力，只想着尽情的享受吧。

他的温唇继续一寸寸的游走，这个坏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风细雨，我心里嗔怪着，但我没有说话，我等待着，等待着，风雨总会来临。

他终于开始行动起来，把我的束缚一件件除去，犹如像剥橙子一般，一片片慢慢剥离，又宛如艺术品般地精雕细刻！

他用被子把我的身体盖住，怕我着凉。然后他才慢慢脱下自己的包装，迅速钻进被窝里。

这样的温暖如此逼真，距离上次已经有近五百多个日子，那些日子只剩我一个人独自丈量着孤独和失落、寂寥和喧嚣间的距离。尽管我不断丈量，最终总是沉溺在无限的悲伤里。

“让我好好抱抱你，儿子。”

这时的他叫我儿子，而不是以前的孩子，也不是一一。

说着就将手拥了过来，我感觉有些冰凉，但是那一下触电般的感觉，瞬息传遍全身，我也侧躺对着他，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，眉毛，嘴唇，胡子还有花白的双鬓。

“对不起老头子，是我的任性，让你苍老了许多，原谅我吧老头子！”我轻轻地说道。

“傻儿子！老头今年已经58了！岁月不饶人呀。”

他叹了口气，就是这声叹息让我隐隐心痛，我知道我让他到了委屈。

尽管我不是有意的，但是我确实已经做了一件并不算很成功的事。

“真的对不起，都是我的幼稚与极端造成的！”我闭着眼睛说。

“不，应该是我让你伤心了。我的忧柔寡断伤害了你，好在你原谅我了，我们不要再分开了，好吗？”

他郑重地说着，语气有些沉重，没有一点以往的那种潇洒劲了。

真的，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，我觉得我还有很多情感可以挥霍，以为这样就可以长久永远，可以完满结局，可以一生一世，可以不离不弃。

其实感情就像田地里的庄稼，如果不经常去打理，自然容易荒芜，要想这段情感不再荒芜，我们都需要加倍努力。

“老头子，我真的是舍不得你的，也不愿意你把爱分给其他人。这可能是我的私心，我只想独自一人享受你的爱，但是唯有这样，我们才能彼此信任，彼此相依相伴呀，你知道吗？我的老头子，我的爱人，我的老爸！”

一声老爸，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，眼角里已经泛着泪花。

唉！一声轻叹，却包含无限深情。

同时紧紧地把我抱住，生怕稍一松手，我就会离去一样。

我们都是这样需要对方，真的是这样的，这样的情境，我们如此相依相靠，我们如此相亲相爱。

稍过了一会，他起了一下身，带有性感微髭的嘴唇再度滑过，这一次停留在火热的云端之上，这一次出奇的慢，是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慢节奏，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尽情品尝人间美味一样。

滑润的先锋官如同书法中的笔触，划过每一处敏感的云层，一个疏忽，就被全部包容在温暖的云朵里。轻轻地品着，已经受不了先锋官如此的侵扰，连忙努力的挣扎与逃亡，越是挣脱，侵略者更是放肆的进攻，仿佛故意和我作对。

我捏着侵略者的云端，侵略者才勉为其难的停一下，佯装痛苦不堪！

不过真的被侵略者攻击得不堪一击了，也许侵略者也是久未上战场，功力锐减，十八般武艺有些生疏了，不由得心疼地说道：“咬坏了你拿什么来赔呢！”

“那我就天天含着，捧着，不让它做其它事。”他居然能如此幽默，如此的接地气，让我有些目蹬口呆！

“不是吧！那你这样还不是给我上了保险箱，人家难道不成有需要使用的时候，还要向你申请一把钥匙解决问题吗？”我拍了拍他的脑门，不由得笑着调侃他。

“嘿嘿！乐意为你效劳！我能把你吃了！”他发出了爽朗的笑声，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快乐的日子！

“你想的挺美的，我还不愿呢！果冻多珍贵呀。”我用力的捏了捏他多肉的脸颊，他大声叫了起来，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巴，

“小声点，讨厌的老头，我这里可是四面楚歌，你还敢这么放肆呀？”

他不由的做了个鬼脸，然后再一次以侵略的姿态，侵袭着奔腾的云端，一点一点地蚕食，犹如正在烹饪一道丰盛的美食，不断的翻炒，敌军已经近乎崩溃，无能为力的挣扎，也是徒劳无功……

敌人想着努力的自救，却被死死铆住般，真难为了侵略的老帅，如此的坚韧不拔，敌人感到已经被撑满了喉咙，老帅却发出类似干咳的声音，但却没有后退的迹象。

坚守阵地的敌人，终于抵挡不住老帅的强力舌攻，被如火如荼的火力轰炸得如火山爆发，岩浆四射，全线溃败，丢盔弃甲，心悦诚服的举起白旗投降！那场面令人震撼，老帅终于征服了年轻的国度，正在精心的打扫战场，他要把战利品，吃干榨净，然后意气风发 凯旋而归……

“快停下！”年轻的囯度只能苦苦的求饶。

胜利的老帅却充耳不闻，继续负责任的打扫战场，在他的世界认知里，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尽善尽美。稍后的工夫里，胜利的老帅终于退出战场，而年轻的国度仍然无奈的高高的举着白旗，久久没能放下！

胜利的老帅，心满意足的回到帐营，随手拿起桌边的杯子，一大口的清茶，咕噜咕噜的吞下了。

这一举动让年轻的国度有些惊诧，因为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，难道征服他的老帅这是要修仙吗？

“我是怕你再跑了，所以要全部收入腹中！”他坐在床边，把头埋在我的小腹上，轻柔安抚着，微微的刺挠感遍布全身。

我怕你再跑了，他说的，我的老头子说的，我的爱人呀，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。

思绪万千，不争气的泪水顺势留下眼角，一年多以来所有的委屈与难过，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开来，再也止不住，也不需要再止住，就让它们肆意的放任自我，淋漓尽致的发泄吧！

他轻轻的抚慰着我的委屈，“傻小子，从今天开始，老头不再让你受丁点委屈！”

我破涕而笑！

是的，应该是上天的捉弄吧，看到我们爱得不够深，没有完全的信任彼此，理解与宽容还没做到极致，让我们受到了一年多的痛苦惩罚，期限到了，重新赐予了一个机会，让我们重拾前缘！

“亲爱的老爸！有些饿了，我去做点点心给你吃。”我想起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了。

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七分，这是我和最心爱的老头在一起的甜蜜时刻！

我正想穿衣服，他把我按住了，轻轻地在我脸上亲一下，“让老爸来吧，你只需静静的躺着，满心欢喜的等待品尝老爸的劳动果实吧！”

我内心一阵阵无以名状的激动，一股无名的感动，正的电光火石般击中内心——我甚至有些痉挛，实在无法承受这一刻的关怀与宠溺！

打开电视，调到电影频道，没想到正在播放《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去了》，心里突然被刺痛了一下。

是的，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至尊的祖母给予我的温暖与疼爱外，剩下的应该就算是他了。

如果我还轻易的失去他的话，我宁愿用自己的所有，包括生命，财产，知识，智慧等等全部兑换，换取他的安好，他的幸福……

突然间，我想起我看过的俄罗斯温情影片《父与子》，里面的父子情像极了我们呀。

当他端来皮蛋粥和凉拌凤爪时，我情不自禁搂住他说，“老头子，以后罚你天天给我做饭。”

“我又哪里得罪你了？”他打了我头一下，“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做呢？”

“谁叫你把人家咬得那么痛，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！”在他面前，我居然能做到如此自然娇嗔的表情，自己都觉得诧异！

难道这就是相融于此，亲密无间的生活状态！

“那就让我再好好的抚慰一番，保证我的小家伙很快伤愈。”

他居然如此的脸不红心不跳，这还是儒雅的赵总吗！这还是气质优雅 风度翩翩的赵总吗！

难道这就是甜蜜的爱情生活中的自然状态吗！

这应该就是最真实的自己吧！

翻过了阴霾的灰色记忆，我与心爱的老头子重续前缘，我想我们都会彼此珍惜这难得的缘分，携手同行，让这份亦父亦子之情，或爱情或亲情的情谊缘分，相伴至日落西山…

（全文终结）